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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 笑贫不笑娼谁应检讨

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?是犯贱还是现实压迫?为何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?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其实许多人不甘于沉沦,但无力选择。时间久了,工人村的居民们带着嘲讽与无奈,给了她们一个新名字——“毛线鸡”。

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
下岗女工10元一次出卖身体

通常选择工人村的,只有最卑贱的性工作者——在云南个旧工人村,很多所谓的按摩房、洗头房里面都是暗红的灯光。当地人知道,这都是“红灯区”。在阴暗潮湿的小屋里,她们以一次10到50元不等的价格出卖着身体。周围的居民们带着嘲讽与无奈,给她们取了个名字:“毛线鸡”。村里的老人责骂她们把地方的良好风气“搞烂”。

不甘沉沦却无力选择

在充斥着下岗者、退休工人、无所事事的失业者的工人村里,“毛线鸡”们反而是为数不多还在“工作”的人。她们卑贱而坚忍地顶着这个名字生存着。李曼有时也会和这些性工作者们聊天,她们许多人不甘于沉沦,但无力选择。

“毛线鸡”

人们后来发觉,即使是城市的衰败,也有着潜藏的次序:曾让工人阶级为之骄傲的工人村,却成为了最先坍塌的地方。这些曾经光荣的劳动者,只靠数百元不等的低保或下岗工资过活,“连肉也吃不起。”下岗女工张琴说。

如今,似乎只有狭窄巷道里以10到50元不等的价格出卖着身体的廉价性工作者,才是工人村里为数不多的劳动者了。等客的间隙,她们总会搬张小凳坐在房前,拿出针线,打毛衣、织十字绣,或是纳镶着玫瑰花边的鞋垫。

时间久了,工人村的居民们带着嘲讽与无奈,给了她们一个新名字——“毛线鸡”。她们绝大部分都已结婚生子,老公一般在一个旧市内做临时工。

她们涂粉底、描眼线、做美甲,甚至穿丝袜,却也遮不住脸上的皱纹、吸毒留下的针孔,还有因艾滋病毒而逐渐溃烂的皮肤。这总让宋爱华感慨:“外面都在变好,只有这里慢慢变烂。”

人们总是轻易将工人村的沉沦,归咎于这些年迈而贫穷的性工作者。一些老人吃过饭后,常会搬把椅子,坐在门口骂:“都是你们把这里搞烂了!”

命比粉末还轻

李曼,以预防性工作者艾滋病感染为目标的民间组织“苦草”负责人,她经常会到工人村给“毛线鸡”们派发免费避孕套。“毛线鸡”栖身的地方,位于云南个旧工人村。这里曾是繁华所在,是工人阶级为之骄傲的家园。半个世纪过去,工人村成为失意者最后的乐园。

这些年,民间组织“苦草工作室”的负责人李曼一共送走了48个因艾滋病去世的姐妹。因无力支付火化费用,大多不能领走骨灰。

这些生前寂寂无名的性工作者,大都会送入焚烧炉,喷不起焦油,只能来回翻滚,并最终由轰鸣着的鼓风机,直接将骨灰吹散。

这让李曼觉得心酸:这些终日在工人村劳作的姐妹,命原来比粉末还轻。

是什么样的困境吞噬了人性遮羞的那块廉耻?社会的阴暗面太多了,就像近来成都的天空一样,阴霾无光,厚重的尘埃里艰难的试图吸到一口清新,却总是泥泞入心。怎么样的环境都得活着,总是有人活在天堂里,有人却活在地狱中。